去年11月奧密克戎變異株首次出現在南非和博茨瓦納,短短1個多月過去後,奧密克戎便席卷全球,當時主導的是BA.1,隨後主導全球絕大部分新病例的是奧密克戎BA.2亞係變異株,BA.2以超強的R0襲卷全球,不僅將Delta打掉,也將BA.1按住了。
疫情進入第三年,很多國家在抗疫上已經十分疲憊,紛紛躺平。但是奧密克戎變異株卻沒有隨之“躺平”,仍然在變異著。
3月底的時候,全球迎來新的一波奧密克戎變異株,尤其是以XE(BA.1與BA.2重組株),BA.2.12.1風頭最猛!見:Medrxiv:最強新冠奧密克戎變異毒株XE,BA.1與BA.2到底如何重組,又有哪些突變?和廣東報告首例奧密克戎BA.2.12.1變異株病例,研究稱傳播率快至少23%,奧密克戎新亞株BA.4與XE爭雄,誰會成為新一波主宰?XE傳播速度比BA.2可能快21%,而不是10%
同時,南非一項研究發現,奧密克戎的兩種新亞係毒株可以避開人們感染新冠後所產生的抗體,並可能引發新一波疫情。這兩種新亞係毒株即BA.4和BA.5。
由於南非相對封閉,在歐洲和美國首先流行的BA.2.12.1戰勝XE,成為主要流行株。
5月中旬的時候,BA.4和BA.5已在南非占據主導地位,並且已經傳播到歐洲。歐洲疾控中心ECDC當時在一份聲明中發出警告:BA.4和BA.5可能導致未來幾周和幾個月歐盟病例顯著增加,很快在歐盟占據主導地位,並導致疫情複燃。
與目前全球主導毒株BA.2相比,BA.4/5的刺突蛋白中的新關鍵突變包括L452R及F486V。這些突變帶來的最主要變化是,BA.4/5越來越能夠逃避人體已有的免疫係統,使得接種過疫苗或已經感染過新冠病毒的人們再次感染。與BA.1和BA.2相比,BA.4/5顯示出對來自阿斯利康或輝瑞的三劑疫苗接種者的血清中和率降低。此外,使用來自接種BA.1疫苗後遭突破性感染者的血清,對BA.4/5的中和作用也同樣明顯降低,這就顯示出已感染者重複感染奧密克戎的可能性。同時,BA.4/5在逃避中和抗體介導的免疫力方麵甚至比BA.1/2更強。
以葡萄牙為例。截至5月8日,BA.5感染者已經占葡萄牙新增病例的37%。葡萄牙的全民接種率超過85%,但顯然仍抵擋不住傳染力更強的BA.5。
以美國為例,從下圖可以看出奧密克戎不同的突變株的變遷情況。在當前,仍然是以BA.2.12.1為主,但是,可以看到BA.5快速上升,而BA.4處於相對穩定狀態,從競爭態勢上看,似乎競爭不過BA.5。而BA.2.12.1達到高峰以後,麵對BA.5的進攻,主要強占BA.2的市場,等BA.2完全退出競爭,估計BA.2.12.1也逐步退縮。可以預見,在未來5周以後,BA.5可能成為新的主要流行株。
但是,奧密克戎依然在突變,我們看到BA.5,BA.4仍然在不斷出現新的分支。
那麼,最近會不會出現更強大的新的毒株?目前仍然不清楚。目前在英國,BA.5主要為BA.5.1形式,未來會不會進一步進化,向哪個方向進化,現在都較難說明。但是新的毒株出現,需要有很多因素:
1 免疫逃逸。需要對前一代感染呈現明顯逃逸。例如,BA.4,BA.5對BA.1感染出現逃逸,即BA.1感染了,仍然無法對BA.4,BA.5產生免疫,這樣對於新毒株而言,就容易感染與傳播。與BA.2相比,BA.2.12.1對免疫或感染血清的耐受能力下降1.8倍,而BA.4/5則下降4.2倍,更容易造成突破性感染和再感染。也許未來還會有更強的免疫逃逸毒株出現。
2 傳染性。目前新一代毒株的R0都已達到10-12,已接近病毒傳播的極限,要再往上升,已十分困難了。同時,加上感染的普及,人群的基礎免疫水平提升,也限製了新的毒株的傳播性。
3 致病性。雖然理論上病毒越來越突變,致病性會下降,但是從局部或短期來看,則未必。從當下研究來看,BA.2是公認毒性最弱的。但是BA.2.12.1,BA.4, BA.5的嗜肺性明顯提升,又讓病毒回到以前的Delta和原始毒株狀態(獲得了此前的突變),從而會導致感染以後病毒加重。後續,這個突變能否繼續保持下去,仍然未可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