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5年1月26日醫景網(Medscape)發布的醫生生活方式調查報告顯示,與其他工作相比,美國醫生有更多的職業倦怠。最高的職業倦怠率出現在重症監護科(53%)和急診醫學(52%),全部的家庭醫生、內科醫生和外科醫生中約有一半報告職業倦怠。在報告有職業倦怠者中女性多於男性。當中國醫生在羨慕美國醫生的社會地位和高收入時,他們中的一些人卻得了這樣一種病。
在這個世界上,最可悲卻無奈的是,我們成為了自己討厭的人。在桑迪普?約哈爾的新書《行醫:一位美國醫生的醒悟》(Doctored:TheDisillusionmentofanAmericanPhysician)裏,他正成為連自己都討厭的人。
職業萎靡源自醫生神聖感的消失
桑迪普?約哈爾是一名印度裔美國醫生,從事心髒內科,主要負責心力衰竭病人的診療救治工作。在書裏,你能看到糾結的桑迪普一麵痛陳美國醫生日漸下滑的道德水準,一麵又悲歎美國醫生地位與收入不保的局麵;一麵為彌補家庭經濟危機而四處兼職賺錢,一麵又厭棄自己的兼職角色甚至加以撻伐。
桑迪普8歲時來到美國。他曾在伯克利大學鑽研物理學,最終將醫學立為自己的誌向。不過,這個誌向並非他的意願,更像是父母所作出的決定,他隻是一個聽話的屈從者。2008年,他將自己在紐約一所醫院的住院醫生生活寫入《實習生――從醫生涯的開端》(Intern:ADoctor’sInitiation)一書,對第一年的實習生活做了非常詳盡的描述。
時隔6年,桑迪普已經成為一名心髒內科主治醫生。步入中年的人,猶如兩頭點燃的蠟燭,既要應對工作上的各種壓力,還得處理好家庭生活。因此,這本書便是對自身工作、生活的忠實記錄。
如今,當了好些年醫生之後,他開始重新估量自己所選的職業。簡言之,醫生的前景已不再美好,“當我在中年時審視自己職業的時候,我意識到,在很多方麵我已經成為一位自己也想象不到的醫生。沒有耐心,有時會冷漠,時常輕視別人,或者把別人當成小孩看。”或許,社會和經濟的變化悄然改變了許多,醫生對工作滿意度下降,不滿的情緒潛滋暗長。